极度我流isfp,雷者自避。
在等待雨来的列车月台,你与一座雕像接吻。古希腊或罗马的石膏美人洁白光滑,长卷发披散在肩头。它永远不会柔软的嘴唇被烧到炙热,泌出石榴香、哭泣和熄灭前一瞬的太阳的叹息。
在闪烁芬芳的漫长轨道,你与一颗头骨接吻。时间涤荡走陈腐血肉,天使不疲倦的挽歌将它打磨得莹润温柔,光溜溜地连接起冷硬白骨缀成的通途。它不再明亮的眼眶生出开在藤蔓上的花。
在溢满忧郁的绿皮车厢,你与一位影子接吻。它的本体在无穷的未知里发了疯,被缩水成一张干瘪的皮囊,最终又在一场车祸里被撞碎成吸血蝙蝠的花泥。它在这蜻蜓点水的爱意后第一次懂得解脱。
你路过大海,大海里十万桶蓝靛漂流;你路过高山,璀璨的鲜花一直攻占上雪线。你多么艳丽绮旎,无尽的时间和空间在这个世间悉数剥落消弭,压缩成一整个活生生的现在。它初看炽热到恍若温柔,又倏尔冷却成一小团不融化的火。
你看见月亮,却不知你是月亮;你抚摸流银,却不知你是流银;你歌唱疯狂,却不知你是疯狂。
你微微笑,
说月亮本就与流银和疯狂同源。